曾国藩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南京江北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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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读《乌合之众》,对伟大人物的认识又清晰了一些。

去年有一次,几个朋友聚餐,有朋友推崇塔列朗。塔列朗是法国著名的政坛变色龙、不倒翁,和拿破仑同时代。朋友推崇他的理由是,他总是能精确判断局势变化,得保富贵以终。

我说,比起塔列朗来,我更推崇曾国藩。

因为塔列朗的生活,一切以富贵寿考为目的,太过单调。而曾国藩,不仅富贵,并且文学修养也很高,在导引世道人心上,也有很大成就。曾国藩体验到的世界,比塔列朗要丰富得多。

费雪有言:“收入是一连串的事件。”周其仁错解做,收入随事件变化而不断变化。但费雪的意思其实是说,事件带来的体验才是“人”的收入。

简单比喻一下:塔列朗只活了一辈子,而曾国藩活了几辈子。曾国藩的收入要大得多。

当然,这不意味着我愿意模仿曾国藩的生活。我对他只是推崇而已。

曾国藩的时代,相对落后,且封闭排外。晚清帝国脆弱的秩序在太平天国的冲击下,瞬间崩塌。

面对天裂之变,曾国藩以坚忍之毅力,试图重建新秩序。

他所构想的新秩序的内容,不仅仅是暴力机器,还包含新的世道人心。

曾国藩始终带着明确的自觉,先尽力影响一部分人,并希望以此少数人影响大多数人。

他在努力重塑乌合之众。

市面上流传的曾国藩做人的99个方略之类的读物。曾国藩做人的确很成功,但是比起他在世道人心上的努力来说,根本不算什么。

讲一个大家烂熟的故事。

曾国藩卸任直隶总督,李鸿章接任。

曾国藩问:“少荃,你如今到了此地,是外交第一冲要的关键,我今国势消弱,外人方协以谋我,小有错误,便贻害大局,你与洋人交涉,作何主意呢?”

李鸿章说:“门生也没有打什么主意。我想,与洋人交涉,不管什么,我只同他打‘痞子腔’。”

曾国藩拉长声音说:“呵——‘痞子腔’,‘痞子腔’,我不懂得如何打法,你试打与我听。”

李鸿章赶忙说道:“门生信口胡说,错了,还求老师指教。”

曾国藩说:“以我看来,还是用一个‘诚’字,诚能动物,我想洋人亦同此人情。圣人言,忠信可行于蛮貊,这断不会有错的。我现在既没有实在力量,尽你如何虚强造作,他是看得明明白白,都是不中用的。不如老老实实,推诚相见,与他平情说理,虽不能占到便宜,也或不至过于吃亏。无论如何,我的信用身份,总是站得住的。脚踏实地,蹉跌亦不至过远,想来比‘痞子腔’总靠得住一点。”

曾国藩这番话有深刻的智慧。它不仅仅适合外交,它适合所有人际博弈。

不管别人怎样,你只“平情说理”,就是了。

但是伟大的勒庞已经说了,群体心理最不喜欢“平情说理”。

好在曾国藩的时代,大众对有大功业的人物,是崇拜的,所以,像曾国藩这样的人物,还是有机会去影响群体心理。

但是即便曾国藩这样的人物,在处理津门教案时,也已经遭遇群体心理的重重困难了。曾国藩当时甚至感觉到了身败名裂之危。他“外惭清议,内疚神明”,身体撑不下去,只能卸任直隶总督。不过即便如此,他仍然没有放弃影响李鸿章等少数人。

但李鸿章懂了吗?没有懂。

伟大人物有很多种。

牛顿、爱因斯坦是一类伟大人物。

像曾国藩这样的政客,处在一个可以影响大众心理的位置,不忘把世界引向理性,也是一类伟大人物。

曾国藩当然有很多缺陷、错误,但是他心怀对美好世界的向往,他是一个可以称之为“人”的政客。如果历史中,政客都是塔列朗之流,甚至比塔列朗更糟糕的人,那是多么幽暗无光。历史上,曾国藩式的政客太少,不能拯救政客史,但起码算是在遥远黢黑的群山中点亮了几盏摇曳的灯火。

当时有很多政客比曾国藩更机灵,如李鸿章;比曾国藩权位更重,如慈禧太后、恭亲王,但从历史长视角来看,这些政客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。

当然,政客可以说“千秋万载名,寂寞身后事”,他们可以迎合、操弄乌合之众,只图当世富贵寿考。但是,即便只考虑当世,过一个更丰富的当世生活,不也是收益更大么?

暗夜中,月光下,一群惊惶的猴子。有的猴子选择做一只机灵的猴子,或者做一只顺从的猴子;有的猴子选择觉醒理性和自我意识,做一个“人”。

“跳死猢狲,终落在乾坤套里。”但终究有一些猴子跳了。

(素材来源/整合自网络编辑/陈茜江北新区融媒体中心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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