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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
言
柯文哲近年来不断提到“两岸一家亲”等言论，营造出稳健温和的两岸政策氛围，使得“既是台湾人又是中国人”的选项在短短2年时间，得到过半台湾民众支持。
■柯文哲
今年7月底，可谓是台湾九合一选举民调的旺季，数家民调公司同在7月30日这天，针对选战焦点的台北市长选情公布民调结果。TVBS民调中心最新调查显示，柯文哲的支持度从31%上升至40%，完全领先丁守中的30%及姚文智的11%，另有18%尚未决定支持对象；趋势公司民调则表明，柯、丁、姚三人支持度分别为43.4％、31.8％、8.9％，柯与丁差距拉开到11.6个百分点；《ETtoday》最新民调显示，柯以42.4%的支持度遥遥领先丁的30.9%和姚的5.4%。而在市长施政满意度部分，有58.9%的民众表示满意，33.3%表示不满意，显示对柯P正面评价过半。
开春以来人气极旺
5月9日之前，台北市长民调多是柯文哲遥遥领先，人气极旺。台湾民意基金会2月28日公布的民调，有高达47.6％支持柯P，仅25.2％支持丁守中，15.6％支持姚文智；《ETtoday》4月底5月初的民调显示，若柯、丁对决，柯文哲有高达48.5％支持度，丁守中仅32.1％，两人差距仍达16.4个百分点。
一人对战蓝绿两大党的柯文哲到底有多强？网友的理解是，不是柯文哲太强，是对手太弱。并举例说明：一、柯文哲出访写报告书，成果是啥，如何用于市政上，别人看得懂吗？二、敢公布所有的竞选经费，就算柯P做得不很完美，但其他政客就做不到。三、有谁像柯P这样敢跟年轻人互动啊？其他人只会跑红白帖，还会啥？四、把政府的钱当钱用，除了柯P之外，有哪个不是在大撒台币啊？几乎每个都只想花光政府的钱。五、讲话有逻辑，前因后果会跟你讲清楚为什么，不像那个民进党的劳基法，讲的东西没逻辑，听不懂在讲啥鬼话。
还有一项民调侧面佐证柯文哲的旺盛人气。4月21日，亲绿的《美丽岛电子报》民调显示，46.2%的受访者认为自己“只是台湾人”，2.3%的受访者认为自己“只是中国人”，至于51.5%的受访者认为自己“既是台湾人又是中国人”。相同的民调，在年底，有6成的人认为自己是台湾人，3%认为自己是中国人，3成是台湾人又是中国人。
于是，有网友认为，柯文哲近年来不断提到“两岸一家亲”等言论，营造出稳健温和的两岸政策氛围，使得“既是台湾人又是中国人”的选项在短短2年时间，得到过半台湾民众支持。
媒体报道，民进党秘书长洪耀福就曾公开说过，“民进党推谁，都会输柯P”。这话虽然遭到绿营背景的“国会观察基金会”董事长姚立明的痛批，指“哪有一个秘书长，可以没有出息到这种地步”。但是不能否认，洪耀福讲的可能是事实。
一时失言民意大跌
进入5月初，民进党不再礼让柯文哲的声浪愈来愈表面化，不仅是绿营基层，一些绿营大咖也在嘶声呼吁。有评论指出，从选举态势来看，台北市长选举“自行提名”本来只是民进党企图压制柯文哲的筹码，释放笃定提出人选的讯息，是“两手压力”的政治策略：一方面是对柯文哲的“压力测试”，逼迫柯文哲做出两项政治让步，一是收回或至少修正“两岸一家亲”“两岸是命运共同体”这些让深绿人士难以接受的两岸论述，二是取得柯文哲保证不参选年“总统”的政治承诺。另一方面，这也是对深绿支持者的“压力释放”，是一种政治表态，让其支持者感受到民进党决策者并非无视绿营基本盘的反弹，已尽力向柯文哲表达强硬立场。这同时也是一种政治身段，让社会大众看到，民进党不是纸老虎，仍有实力逼柯文哲低头就范。
面对排山倒海的压力，柯文哲的态度开始改变，不但低调避免火上浇油刺激民进党，还紧急安排亲绿媒体专访，刻意为自己的“两岸一家亲”论述向绿营支持者表示歉意。柯文哲意在化解绿营基层对他的疑虑，希望保留“柯绿合作”的空间，增加胜选机会。5月9日晚上，在绿色和平电台上，柯文哲为“两岸一家亲”说法道歉。
就在柯道歉之后不到1个月时间里，民调出现大逆转。5月14日《美丽岛电子报》指出，柯文哲现在无论是好感度、适合度、信任度，都落后于丁守中。好感度上，丁守中45.0%、柯文哲43.6%；适合度上，丁守中47.8%、柯文哲47.2%；而信任度上，丁守中55.4％、柯文哲49.5%；民调显示出台北市民对丁守中的正面反应明显上升。
■柯文哲的两位对手丁守中（左）、姚文智（右）
旺旺中时的民调显示，有接近半数（49％）受访者反对柯文哲为“两岸一家亲”说法表示抱歉，支持者只有23.3％，另有27.8％无意见。值得注意的是，不分年龄、学历，反对的民众都远多于支持者，就连最挺柯P的年轻族群，也有4成以上表示反对。尽管柯P解释称，改口是为了争取泛绿族群支持，民调却显示，不仅71.7％的泛蓝支持者反对，就连泛绿支持者都有44.6％不买账，其他政党和中立选民也有33.4％反对，比支持者25.4％多出一截，柯P此举完全打错算盘。
评论表示，柯P的民调在极短时间内，由稳定超越蓝绿各大咖，逆转为岌岌可危。过去因超越政党取得多数支持的柯P，此次屈服于绿营逼迫之下，重创民众对他的信任。
绿蓝各界强力谴责
评论认为，“两岸一家亲”的道歉风波延烧，柯文哲“腹背受敌”，有很大原因是咎由自取。柯文哲太过在意民进党礼不礼让，才会进退失据，伤害到自己的选情，除了显示他的政治投机性格外，更突出他失去自信的问题。显而易见，当柯文哲不再是柯文哲，他还凭什么号召“超越蓝绿”，又凭什么带领台北市多数民意进入新政治格局。难怪柯文哲受到了蓝绿和社会各界人士的一致挞伐。
有媒体指出，比选举计算更重要的是，理念不能投降。以两岸立场为例，柯文哲提出的“两岸一家亲”，是对两岸人民都好，最能保障台湾人民和平福祉的两岸论述。两岸立场，错的是民进党的“反中去中”、是赖清德的“ 工作者”，不是柯文哲的“两岸一家亲”，岂有“对的主张”向“错的主张”低头认错之理？
国民党“立委”王育敏质疑，过去确实有不少浅蓝选民票投柯文哲，认为他超越党派，结果他却是立场度转弯，后又透过新闻稿解释自己没有道歉，变来变去，这不是投机政客，什么才叫投机政客？前“总统府”秘书长罗智强认为，柯文哲为了保台北市长连任，竟然如此没格调的对民进党跪地投降，是政治自杀。柯文哲从此成民进党的政治傀儡、蔡英文的马前卒。一个不再白目放炮的柯文哲，就不再是柯文哲，在政治舞台必将左支右绌，这样的柯文哲，还能赢得台北选民的尊敬与支持吗？
前国民党“立委”孙大千表示，柯文哲此举是个致命错误，将输掉一场原本稳操胜券的选战，因为他让支持者失望、让反对者耻笑。柯文哲原本藉由“两岸一家亲”的两岸论述，在蓝绿对立间取得了一个受到民众认同的制高点，在过去民进党几度胁迫利诱下，始终坚持到底，毫不退让，进一步争取到大多数对传统统独主张厌倦的选民的尊敬。然而，柯文哲一句“失言”道歉，摧毁掉个人政治声望，更亲手瓦解台湾年轻世代希望跳脱蓝绿统独的一丝期待。孙大千认为，柯文哲的“低声下气”，亲手终结了“柯文哲时代”。
前国民党政策会执行长蔡正元在脸书贴文指出，柯文哲参加台北市斯文里三期整宅都更开工典礼，有感而发地哭了。公平地说，柯文哲推动该计划很不容易，值得赞美，并且不分立场给与掌声。柯文哲在现场哽咽流泪，媒体都认为是民进党不挺他，连任艰难，压力太大，不禁哭了。蔡正元表示，奉劝柯文哲，男子有泪不轻弹，能在蓝绿夹杀下胜出，才是真汉子。
民进党“立委”赵天麟说，柯文哲如果为了投机而投机，是不会得到大家尊重的。他在深绿电台道歉，为何大家都不领情？关键在于柯文哲还没把自己的立场说清楚。前民进党“立委”沈富雄发文直言，蓝营的反应是“柯文哲时代结束了，迷途的蓝军可以归队了”。绿营的反应是“如果三言两语就可以放他一马，小英的脸摆到哪里去？”“柯P写下‘新儒林外史’最丑陋的一章”，柯P走到这一步，最好的下场是退场。
民进党“立委”党团总召柯建铭说，过去柯文哲的政治立场和民进党一样，但做了台北市长，就想要各方面的选票，渐渐大家看不懂柯文哲的立场。他多次奉劝柯文哲说话要小心一点，但每次都让他失望。至于柯文哲是否可能在年直攻“总统”大选？柯建铭则称，柯文哲要了解，若民进党全力辅选自己的候选人，柯要选上（台北市长）的可能就不高了，选“总统”怎么可能？政治很现实，“一旦市长落败，柯文哲时代就宣告结束”。
历史作家王丰表示，作为政治人物信仰要一致，这攸关人格与诚信，尤其多数台湾人就是厌恶政治人物忽蓝忽绿。如果柯文哲不能维持独立性，就会被人看穿他不过是寄生组织。他呼吁柯文哲既然说过“两岸一家亲”，就要有担当地勇敢继续主张。他强调，男子汉大丈夫，讲过就讲过，现在国际氛围都是要跟大陆维持友好关系，台湾有什么条件闹翻？
网上也是一派骂声：“柯P本来就是一个贼头贼脑的投机分子！”“自诩高智商的柯P，神经错乱，已不知所云。”“拥有权力，就像戴上魔戒，太诱人了！”“唉，赶快退场回去当医生。丢台北市人的脸。”“两岸一家亲有错吗？不懂!”
被称“变色龙”的资深媒体人周玉蔻在脸书表示，说谎、投机成性的柯文哲为了获得民进党礼让，对“两岸一家亲”说法道歉，遭到痛批，吓的立刻要发言人更正，说是向听到“两岸一家亲”不舒服的人道歉，不是为“两岸一家亲”道歉。首鼠两端，柯文哲自掘政治生命的坟墓。“多行不义必自毙！柯文哲的政治生命结束啦！”
针对铺天盖地的批评指责，柯文哲在电视专访中解释说，“我那时候的想法是，可以过关就好了，当时话说的快了一点，大家听了不爽，这也只能跟大家讲说抱歉、歹势”。柯文哲出席母亲节活动，再度被问到相关议题，他强调，不是为“两岸一家亲”的说法道歉，而是为听到这一词感到不高兴的民众致歉。台北市府事后也为“两岸一家亲”的道歉说发表澄清声明，柯的反复更激起绿营支持者反弹。
绿营认为，不受控制的柯文哲跑到深绿电台受访，为“两岸一家亲”道歉，尽管事后补充说明，又说“两岸一家亲”的基调不变，前后错乱矛盾，不仅祸从口出，也让人看破手脚，对蔡英文来说无异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。在柯疗伤之际，遂由民进党选举对策委员会上阵收拾残局，正式启动“毁柯”计划。蓝营对于柯文哲在压力下向民进党输诚也老大不高兴。结果，柯文哲变成两头落空。
但也有评论认为，严格来说，柯P并非为说过“两岸一家亲”而道歉，只是向对“两岸一家亲”说法不高兴的人道歉，许多民众对柯文哲事后的解释表示谅解。即便如此，柯文哲的“摇摆”还是在选民心中留下了负面的印记。连任原本胜券在握，却因“道歉”事件而遭到三面夹杀，不仅蓝营选民厌恶，中间选民失望，绿营选民更不买账，事件确实对柯P的政治生命造成伤害。
■新党主席郁慕明表示，新党不会推人参选台北市长，会根据各候选人的主张及说服力，经过内部讨论，决定支持人选。
不过，也有对一味指责发出不同声音的。有论者指出，柯P出身绿营，自称“墨绿”，以“超越蓝绿”诉求当选为选民结构蓝大于绿的台北市长，任内也曾尽力向中间选民靠拢，并有意无意与民进党政府的“去中”“转型正义”作出区隔，这也让他跟民进党政府的立场产生扞格，更不必说在最敏感的两岸议题上，柯文哲始终站稳了“两岸一家亲”立场，在两岸官方互动停摆的背景下，坚持举办双城论坛，维系了难得的两岸重要交流舞台。
看看深绿选民的强烈反弹，可知柯文哲过去几年确实做了一些超越绿色立场的事，这对蓝绿分化已久的台湾社会应属难能可贵。柯文哲大可不必纠结于一时的得失，即使民进党拒绝礼让，会让连任之路更艰苦，但不经一番寒彻骨，岂得梅花扑鼻香？坚持“超越蓝绿”与“两岸一家亲”，坚定独家的政治价值，就能够成为取代民进党的政治选项。
新党主席郁慕明表示，新党不会推人参选台北市长，会根据各候选人的主张及说服力，经过内部讨论，决定支持人选。谈起国民党参选人丁守中，郁慕明表示，丁守中是好人，好人能不能成事，要有明确的主张与说服力。对于有人批评柯文哲就是墨绿，郁慕明认为，当民进党选择把柯文哲一脚踢开，提名自己人参选，就证明柯文哲已不是墨绿。柯文哲虽有所谓为“两岸一家亲”道歉的风波，但柯只是表达对听了不爽的人说“歹势”，之后也澄清仍主张“两岸一家亲”，他确定柯文哲并“没有变”。
深刻反思终得启发
有评论指出，柯文哲大概忘了，他在台湾缔造的“柯文哲现象”，就是因为他一直有着自己坚定信仰，其价值就是不受蓝绿绑架的白色力量。2年前说出“两岸一家亲”，显然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，柯文哲虽然有时很阿Q，有时很务实，总看出两岸合作是现实必要使然，但是当时因为没有选举，纵然说出这句话，没人认为他是“红色”。
有人问柯文哲，现在还敢说“两岸一家亲”吗？他回答，他一直觉得他那天讲话没问题，到现在还一头雾水，不晓得发生什么事，为什么他只是说“如果你听起来不爽，我就只能说声抱歉”，四平八稳的，可是“民调掉15%是真的，好厉害”。他寻思，2年后的今天重提“两岸一家亲”，怎么就遭到深绿围剿呢？他终于明白：只要选举一到，“抹颜色”的游戏就会开始了。他叹息，自己何以要选择公开说道歉？弄到两边都不讨好，让人看破手脚。
有评论一针见血地挑明，柯文哲更该想清楚，要蓝绿通吃，不是两边讨好、“忽蓝忽绿”，而是要心中根本没有蓝绿。没有蓝绿，指的是说真的话、做对的事。“两岸一家亲”既然是柯文哲内心真理念、真颜色，那有什么必要因为“让绿营听了不爽”而道歉？柯文哲过去讲了那么多让某些人不舒服的话，都有道歉吗？想要多边讨好，那不叫“无色”，而是蓝色加绿色加红色加白色，最后只是鸦鸦乌。
从正向的角度看，柯文哲此次的政治跌跤，却也反过来证明“两岸一家亲”理念真正是台湾人民心之所向。经过柯文哲的错误尝试，更显示原来“两岸一家亲”是柯文哲成为引领风潮政治人物的重要政治资产，也让台湾人民有机会认识“两岸一家亲”的真正意涵及其对台湾和大陆的重要意义。
“两岸一家亲”的核心就是“中华民族认同”。“两岸一家”，指的是“我是台湾人，就是中国人”，民族是共同的，就像一家人一样，反映在行动与作为上的自然是“亲”这个字。
舆论的剖析，让柯P深得启发。他曾经说过：“我比较觉得我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，我中国书读很多，《论语》背得超熟的，用的文字是中文，要怎么否认。”这段话可说是对“两岸一家亲”最直率有力的陈述。换言之，不只在民族上，台湾人与中国人是“血同源”，在文化上，台湾人和中国人更是“书同文”。这两个铁一般的事实，是任何政治力量都无法改变的。
评论强调，“两岸一家亲”不只是大陆对台湾诉求的主旋律，也成为大陆对台政策的定海神针，其重要性某种程度已超越了“九二共识”。最明显的例子是，大陆近来加速对台湾人民的“赋权行动”，广开国民待遇大门。其由无他，就是在政策上把台湾人民当“一家人”来“亲善”对待。道理明白了，柯文哲知道怎么做了。
卷土重来势如破竹
柯文哲上届当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，是靠年轻人支持过关的，这次他仍然紧紧抓住、吃定年轻人这个族群。而网络操作是柯P擅长的，更是他维系联络年轻人的重要纽带。他只是向对“两岸一家亲”说法不高兴的人道歉的解释，也渐渐地为年轻人所理解和谅解。于是，他大玩起“一日幕僚”，网军倾巢而出，还以“学姐”掀起风潮，网络支持度扶摇直上。
尽管绿白分裂，台北又是蓝营优势选区，丁守中却一直未见有亮眼论述或政策，只一路勤走基层，宣称要找回基本盘，被讥为“佛系竞选”策略。实际上，丁守中也毫无议题操作能力，柯文哲有“学姐”，他只跟风喊“我们有学妹”，却无法预告有怎样的“学妹”，反而让人讥笑“东施效颦”，总是落后于柯文哲的网络操作。
根据《旺旺中时》最新民调显示，在20-29岁年龄段，柯、丁支持度分别为57.8％、24.6％，在30-39岁年龄段，柯、丁支持度则是60.9％、29.1％，柯P几乎都是压倒性赢过丁守中，证明在蓝绿夹杀下，柯文哲对于年轻人还是相当有影响力。
评论表示，至于一向不喜欢年轻人、也不为年轻人喜欢的姚文智，年轻人的支持度更惨不忍睹。在柯文哲跟民进党之间，年轻族群宁可选柯也不投给民进党。主因不外乎是民进党执政，许多政见跳票或是让年轻人感觉到被欺骗，再加上政府不断有争议言论引发年轻人不爽。历经蓝绿两党执政都不得人心，无怪乎年轻人完全接受柯文哲脱口说出的“垃圾不分蓝绿”。而年轻族群的重要性，正如前民进党“立委”沈富雄提及对九合一选战决胜主要因素时说，不是弃保，也不是归队，“谁给年轻人希望，谁就主宰台湾”。
柯文哲的另类选举策略还表现在，压低选举经费，除抵押自家房屋贷款万元（台币，下同）作为竞选总部人事费用和杂支，也启动小额群众募资，并出版新书赚版税。6月29日上市的《光荣城市》，3天登上博客来、诚品、金石堂3大通路，成为销售冠军。而7月25日上线的第一阶段群众募资，短短9小时共募得2万笔捐款、总金额万元，远超过原先万元的目标。
■在蓝绿夹杀下，柯文哲对年轻人相当有影响力。
真是成也萧何、败也萧何。“两岸一家亲”道歉风波，使柯文哲民调重挫15%，而在维持两岸立场后，柯文哲成功地边缘化姚文智，并且民调再度大幅超前于丁守中。为什么浅蓝乃至于深蓝的群众会愿意支持柯文哲呢？且借《中国时报》题为《柯文哲选“总统”势难挡》的社论摘录来作答：
柯文哲最大的意义是，因为他主张“两岸一家亲”，这一点使得蓝营的人能够接受他，甚至觉得柯文哲比国民党在两岸政策上还更进步、更有胆识，因为国民党的领导层到现在还怕被扣红帽，没有勇气说“两岸一家亲”，连“我是台湾人，就是中国人”也避不敢言。
更重要的是，柯文哲还能够持续得到浅绿以及绝大多数年轻人的支持与信任。柯文哲代表的是，台湾的年轻人从来不是“天然独”，也不反对“九二共识”“两岸一家亲”，他们主要是不信任国民党，而以两岸议题当作抗争的理由。更不要说，台湾绝大多数的选民，既不蓝、也不绿，甚至既厌蓝、也厌绿。这些都成为柯文哲旋风的养分。
蓝绿白的三方选民不是不知道，柯文哲讲话不厚道、自我反复、行政没效率、政绩不彰显、很会作秀等，但不管蓝或绿当选，台湾依然对立与纷扰，柯文哲却有可能成为带领台湾走出内斗、稳定两岸和平的摩西。有这一个优点，其他柯文哲的一百个缺点，看来就都是小事了。
因此，柯文哲若能延续现在的气势连任胜选，就证明“两岸一家亲”是对的，自己是可以团结台湾的，“独派”会被边缘化的，到时不要说柯文哲本人有无意愿，他的支持者与台湾社会也会逼迫他选“总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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