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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者按语:没空写作业在跑路的今天,继续发打卡阅读孙莉莉老师的《童年的秘密藏在绘本里》时写的作业:一篇回答变色龙主题绘本的小文。
我接触过的变色龙绘本好像只有一部——《变色龙不变色?》。虽然,样本数量不够答题所用,但是却可以拿来和颇有争议的《安的种子》做些对照。之前,我常拿新美南吉的《小和尚念经》和《安的种子》作比,谈前者中展示出来的儿童性——一种与成人性完全不同,自成一体,若视成人性为完善,便可视其为缺陷,但若视其为独立的属性,便可将其看成是值得尊重的天真的气质与行为。《小和尚念经》中宣扬的,恰恰是《安的种子》要压抑的。现在,则可以用《变色龙不变色?》中变色龙伊瓜纳的经历,补充如何面对《安的种子》所压抑的儿童性——本的急躁或锐气,静的执念或谨慎——这些看似不当的秉性与行为。
?在《变色龙不变色?》变色龙伊瓜纳因为身体随环境的颜色变化而心生烦恼,决定保持不动实现不变色的目的。所谓烦恼是变色龙因无法从环境中被分离出来,曾被老犀牛差点撞到、被长颈鹿吃到嘴里、被在捉迷藏游戏中找不到它的青蛙嫌弃。变色是变色龙天生的特质,当周围人对其做出负面评价时,他自身便视此特质为负面本性。换句话来说,这种特性的本质就在于在一定的情境下缺乏辨识度,难以应对人际上的需求。正如《安的种子》中本的急躁与静的过度小心,都是在一定条件下显得不够完善的秉性特质。而是否种得出千年莲花如果不存在人际竞争与上司考验,那便只是纯粹的个人种植行为,因此考验本身就是一种面向人际形成的条件。本、静和安的处境,与伊瓜纳并无本质不同。
?在《变色龙不变色?》中,作者为读者展现了刻意改变秉性的伊瓜纳的模样——在树上一动不动,不吃不喝,最终虚弱地跌下树。这是一种隐喻,当刻意与秉性对抗之时,个体陷入的首先是自身感受的僵化如石。这是自我认同性丧失,自我同一性崩溃自己对自己丧失爱的能力,心理与身体陷入双重危机的隐喻时刻。而且,即使他不动,他的颜色仍在改变,他自己就是自身秉性施展之地。
随着故事的发展,动物们纷纷来关心伊瓜纳,宽慰他的内心,因为正是他与环境色彩一致的状态使他可以突袭式的挺身而出,吓走偷蛋的狐狸。这种挺身而出的勇气不像本的锐气吗?伊瓜纳可以一动不动的本领,也不仅仅是想不变色的时候才有的状态,躲避天敌时也是这副模样。可以称此为坚持有韧性,也可以称其为小心翼翼。还记得静的特质吗?不就是过度小心吗?但是,这副模样还不是因为用得不恰当把伊瓜纳折磨坏了。伊瓜纳所不认同的变色秉性则因为人际条件的改变,变得或不够合适,或显示出 的优越性,而非纯粹负面。作者展示了秉性的相对性,而非单一化。
?换句话来说,在种千年莲花这件事情上,本、静表现不够出色,可是他们可以像伊瓜纳那样见义勇为,也可以像伊瓜纳那样小心翼翼地保护自身。甚至,可以和安一起组队共同探索千年莲花的种植秘密,毕竟那是千年莲花,其培育并不简单。然而,老和尚只是开局比赛,既不做指导,也不做组织,只任小徒弟的秉性肆意应对挑战,而不知如何探索、善用自己的秉性,安排自己的行为。这要是派到奥运赛事上,那铁定是不成的。这不叫培养人才,这不叫引导人才自我发现。这叫创作中的主人公光环,或者是多加两个工具人,好衬托我自己所认同的模样。这种格局与《变色龙不变色?》中自我的发现,自尊的获得,人际由波动到和谐,彼此的共容是完全不同的。
?讲到这里,想到《天龙八部》里的大隐扫地僧,虽然身份低微,但却丝毫不懈怠对佛法、武功的双重探索。他所遇到的师父大概是个引导他发现自我,探索先天秉性与后天因素如何配合的人吧。本和静,则因为缺少这种人际条件显示出或是甩手不干,或是垂头丧气的不良状态。至于在现实阅读中,孩子们在这些角色中寻找认同,并不能说明这本书如何如何,毕竟这种热闹不足以影响那些与急躁或锐气、过度小心或谨慎秉性契合的孩子,不足以使他们对此二类气质形成理性认知,也不会正面影响他们面对此二类气质的情绪体验,所以他们的自我行为难以有所提升。这就是成人认为的童书的教育意义难以达成的本质原因所在。
世界需要锐气,需要谨慎,也需要按部就班与试探。在儿童的成长中,对其秉性的斫其枝,大概就是造病梅之举。之所以如此,也许不在于不认同尊重天性的重要,而在于尊重天性的困难,或者追求所谓的主流认同。当儿童文学创作者在认真地斫其枝,造病梅时,除了一声叹息,还可以做挺身而出者、谨慎探索者、按部就班地前进者,尝试将本、静、安的秉性相糅合。儿童教育工作者、儿童养育者想来都可以试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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