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艺术家虽然不能治理好国家,但很好侍奉,只要摸准他的脾气,比皇帝政客好糊弄,那就更好了。这一类的例子在中国历史上非常多,宋徽宗时期的童贯,应该算为典型。幼年时期是太监中一个非常特别的人物,他虽然是一个太监,却没有一个太监的样子。
有人说,他身材高大,嗓音如宏钟,而且“其劲如铁”,不知怎的,他的嘴唇上还留着几根胡须。拥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,便很容易讨妃子、宫女的欢心,再加上童贯性情豪爽,不择手段地收买众人,且量度很大,一般不会小题大做,因此,宫中上下都喜欢他,他赢得了“良好的人际关系”。
童贯善于察言观色、拍马屁的本领,一直到宋徽宗即位后才发挥出来,他瞅准机会,一拍即准,终于在徽宗时代发迹。他掌管枢密院,掌管兵权二十年,他和蔡京互为表里,相互勾结,互相勾结,大权在握,事实上,他还是高于宰相。因为蔡京是男的,叫做公相;因为童贯是阉人,所以人们叫他媪相(即母相)。
宋徽宗即位后,觉得天下再也没有人能“压制自己的艺术才华”了,便派童贯去搜罗天下名画,供他临摹。那时,东南沿海,特别是江浙苏杭,书画艺术最发达,于是,童贯来到了杭州。儿童时代就去办这件差事,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,他知道宋徽宗酷爱书画艺术,只要能投其所好,一定会得到宠信。童贯不愧是一位经验丰富,精通人情世态的老官员。其分析非常有道理,艺术家常常无视其他理性因素,只要能在感情上相互沟通,便把一切都放在脑后。在苏杭地区,童贯将先朝的名画、名人名作源源不断地送到宋徽宗面前,宋徽宗大饱眼福后,也非常感谢这位传教士的努力。
很快,童贯在杭州遇见了名臣蔡京。在宋神宗时期,蔡京奸诈狡猾,投机取巧,投机取巧,后来,司马光掌权,废除新法,当时知开封府的蔡京,又积极响应司马光,迅速废除新法,得到司马光的赞赏。绍圣年间,哲宗重新恢复新法,新党一跃而上,蔡京也积极支持。在徽宗刚即位时,这条行为不端的政治“变色龙”终于被太后赶下台,成为杭州知州。到了杭州,童贯便和蔡京交好,没想到竟一见如故,十分投机,童贯想借此机会荐举蔡京。
徽宗因为“拒敌无方”,又因为他酷爱画画,便将自己的皇子赵桓让给宋钦宗。钦宗倒是有些心虚,想御驾亲征,打退了金人的入侵,还未动身,见童贯狼狈逃回。钦宗命他一同出征,他当然不肯,就是让他留在京师,他也不肯,只好随徽宗南下。童贯不战而逃,招致朝野的怒火,在逃亡中的表现,则成为其败亡的直接导火索。
为保障自身安全,童贯在西北部招募了数万名勇士,被称为“胜捷军”,实为其私人卫队。当童贯和徽宗一起逃走的时候,两人的卫士争先恐后,童贯竟让自己的卫士向徽宗的卫士放箭,刹那间,中箭倒毙了一百多人。此事不但惹得宋徽宗怒火中烧,不少正派大臣也责骂他。
宋钦宗迫于舆论压力,不得不将其贬为右卫上将军,但许多坚决反对宦官的大臣都不肯罢休,继续对其进行惩罚,宋钦宗不得不将其贬为昭化军节度副使,并将其流放英州、吉阳军。不一会儿,钦宗为了顺从民心,收拢人心,又列举了童贯的十大罪状,总算是让御史把他打死了。
这就是所谓的“君子能欺人”!宋徽宗虽为帝王,的确无可厚非,甚至也免不了昏君的谥号;但作为艺术家,赵估却颇有价值,不能不说他还是个“君子”。如古人所言,君子可以用某种方式来欺骗